袁丘道:“过龙潭谷口时听闻鲁肃说谋臣张睿诚建言唤醒瞑王秦赢,除污去垢,涤荡百川!”
荫荣道:“秦赢偏陲西北,向西通连古道长廊,常受逐草而居的外夷之侵扰,故而民风渐益彪悍强勇,南处之民风淳善,多有交易,但是穷山恶水,交通不便,又且与后海天河相接,向北擅做极阴之风,故而倾力向沃野千里,百草繁茂的东边靠拢,百年后反自居为始皇城主。”
袁丘摇头暗叹:“人间头遭多磨难,致使岁月起纷争。”
这时,庭前门守传话道:“袁静、邓窦典回来了!”
荫荣道:“那你去吧!”
袁丘道:“还有别的什么人?”
门守道:“王延瑞、王健翔、王维强!”
袁丘道:“他们都来了?”
门守道:“不——就只他们三个!”
袁丘脸色微有不悦,趣道:“他们知我升任了延边都使,便派了这么几个来道贺了?”门守笑道:“咱们原本是近邻,只因当年天降灾愆,死伤无数,致使他们背井离乡,不知去向,而那时老院长就在天荡山议事,又不能多做追寻探访,故此疏远了他们!”袁丘道:“他们既然来了,心里那是还有咱们这个邻居的了?”门守道:“兄妹不多联系也是要生疏的,何况是邻居呢!”袁丘道:“是呀,我们也该好好招待他们一下。”
来至庭院口,袁丘见三兄弟坐卧于青石上低声细语,跨步走上去,道:“三位怎么坐在这里呀?赶紧回屋来!”王延瑞抬头见是自己儿时的游伴,脸上泛起一丝的尴尬,道:“好啊!”袁丘道:“早晚不见——王兄弟是在哪里活动?”王延瑞以为他是在打趣自己,羞得满脸滚热,不自禁地急忙摆手道:“这两位是我的兄弟——王健翔、王维强!”
袁丘看了他一眼,见其眼角多有血丝,毛色比之旧年更添黯淡,虽则长高了一指节,却没了少年的勃发英姿,叹道:“延瑞兄常怀佳国社稷,累死累活,着实精神可喜可贺,但如此不计日月,做牛做马,怕是实出无奈了?今天既然来了这里,权当是自己的家,好好住上些日子,调理调理才是!”王维强道:“我们恰为此事而来,正望袁伯伯援手接济接济些!”袁静道:“王兄弟是该接济接济!”
王维强听他俩如此寒暄,只得咧嘴干笑,承奉道:“是啊是啊!”王健翔心中记挂着袁静,也没怎么留心他们说些什么,只是盘算着与袁丘打个照面好快去寻她去。袁静此刻被几个姐们拉在一僻静处,嘘寒问暖聊了这几日的生活,便要往这边来,袁清急扯住她的臂膊,道:“你急什么?咱们姐妹打小吃住一块,才分离了几日,你就认识了新朋友,不愿和我们多待一刻了?”袁静道:“他可不是什么新朋友,他的老家就是原来疏星渡口的!”袁清道:“疏星渡口?”袁静道:“是呀,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袁清道:“你不在的时候,袁丘接了指示,说疏星渡口起了内变,恐祸乱我院中兄妹,教各人留心查看,提防着可疑之物!”袁静一脸惊恐,颤声道:“你该不会怀疑他就是……那个……”袁清道:“王家一夜间忽地老小俱不见了踪影,咱们同他是近邻,若是因为迁徙远行,临行之时总该打声招呼,但却连一页纸信并没有见过。”袁静道:“可是他们只想好好生活啊,他们没有非分之心!”袁清笑道:“谁说不是?不过人心思变,隔个十天半月就变了心也是有的!”
袁静见她讥讽自己,见听得外面吵闹之声,忙遮拦道:“外面闹什么呢?这么大声!”袁清道:“闹什么?自然是替你的朋友摆几桌了,家里人自己也高兴高兴啊!”袁静哼了一声,走至窗户旁,看自己兄弟执棒拿枪,兴冲着赶去大堂,诧异道:“你们这几天吃饭也要拿着枪棒防备着?”袁清道:“什么?”便走过来,见他们神色无常,或喜或怒,亦也携贪披狡,一路走着喊着,须臾便把庭院围的水泄不通,惊道:“他们真的干上了?”袁静嚷道:“真的?王延瑞不是危险了……要去寻他!”
袁清一把扯住她,道:“你也疯了?那里兄弟多半是受了蛊惑,乱了心智,相互间挤扛推撞,又且手中挥舞棍棒,难免不会不出点意外!”袁静道:“王延瑞他怎么办?”袁清道:“那里有袁丘、荫荣几位守着,不会出什么意外的!”袁静见自己被几个妹妹围着,寸步不能行移一丈,只得望向庭院处的吵闹,但听那里声喧叫嚷,久久不绝,心中愈加难有半点平静,又念着他平日里护持族人生活,没一丝怨言,终至此时方狠下心离却了那里,竟还入了一个情致亢昂的自家兄弟窝里,便更加苦闷,难以畅怀。
这边,王延瑞几个被带着入了一洞门,穿过一条长廊,到了一个约四丈宽的小屋。王延瑞虽常来这里取食物糊口度日,但来这间小屋还是头一回遭,他见墙上挂着的、地上爬的,似是又回到了半年前的小屋,叹了一声气。王维强见这里阴森冷寒,不比自家的草房怡人悦目,心思:“他们拿这么间屋子待客,未免有点寒碜了些!”又见连个递茶倒水的伙计也没有,更觉自己来这里渴求一粒米难比王延瑞给的一口切达奶酪,又听袁丘和王延瑞说着些小时候的趣事,且又不时笑得几声,便向王健翔看去,见他神色恍惚,心不在焉的样子,道:“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,但柱厅前的一座庭院却是别致有趣,咱俩来了不如去那走上一走!”遂低声道:“咱俩去那边的庭院里耍?”王健翔心里早不在这里,听自己的哥哥也觉这里无聊,喜道:“我也想离开这里呢!”
两兄弟悄声绕过来路,出了洞门。王健翔本不愿多待在这里一刻,出来时便走的快了些,但他甫一出洞门,眼前便闪过一道灰影,脊背跟着被戳了一下,既而瘫倒在了地上。王维强见他倒在地上,欲待要扶,却也是眼前一黑,扯拽推拉,许久方闻得一声铁链的桄榔,睁眼看时才知自己到了另一间小屋。
王维强摘下了眼罩,见其裁剪匀称,质地柔软,心道:“自己被捉,怕是王延瑞还不知道,亏了王延瑞那么信任他,原来早就不怀好意!”恨恨地丢了它在墙角。王维强走到一排栏杆前,见外面是一排排护卫,身披银甲,握立左右,道:“自己在这里,怎么才能让他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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